车轮上的北国长卷,从西安古都到承德皇家园林的公路漫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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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朝古都的晨曦与引擎声

西安城墙的晨钟尚未敲响,玉祥门外的汽车站已泛起喧嚣,我背着行囊站在一辆灰白色商务车旁,车身上“西安—承德”的红色字样在晨光中格外醒目,司机老王是个地道的关中汉子,正蹲在路边啃着肉夹馍,见我走近,他扬了扬手里的馍含糊道:“同志,上车不?咱这车不绕路,过郑州、石家庄,直达承德,一天一夜,舒服得很。”

行李被扔进后备箱,发出沉闷的声响,我坐进副驾驶,看着窗外掠过的钟楼、大雁塔,晨光中的古城带着千年帝都的厚重,而引擎的轰鸣声,像一把钥匙,即将开启一段从秦川到塞北的地理穿越,西安到承德,直线距离1200多公里,公路蜿蜒如带,串联起黄土高原、华北平原与燕山山脉,这是一场关于空间与时间的双重奔赴。

穿行:在黄土与平原间切换的风景

车过潼关,黄河如一条黄绸带在远处奔腾,秦岭的余脉渐渐隐去,取而代之的是连绵的黄土塬,沟壑纵横间,偶尔可见窑洞的影子,农人戴着草帽在田埂上劳作,仿佛从《诗经》里走出的画面,老王边开车边和我聊天:“咱这路啊,以前走山西得绕两天,现在高速一通,省了六七个小时。”他指着窗外,“你看那隧道,刚通的时候,咱陕西老乡都说‘钻个洞比翻山还快’,现在习惯了,反倒觉得山那边的新鲜。”

夜幕降临时,车驶入郑州服务区,霓虹灯照亮了疲惫的旅人,有人泡着面,有人倚着车窗刷手机,我买了瓶水,看着远处的高楼,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离开中原腹地,向着更北的坐标行进,凌晨两点,车过石家庄,路灯在雨中晕开朦胧的光圈,河北平原的广袤在黑暗中铺展,只有远处的山影提醒我:燕山,已在不远的前方。

抵达:承德,山环水绕的皇家秘境

当第一缕阳光透过车窗,我看见远处群山如黛,层峦叠嶂,老王拍了拍方向盘:“承德到了,咱们在避暑山庄门口下。”车门打开,清新的空气夹杂着草木的香气扑面而来,与西安的干燥截然不同。

避暑山庄的红色宫墙在晨光中静默,这里曾是清代皇帝的“夏宫”,从康熙到乾隆,帝王们在此处理政务、接见少数民族首领,见证了“康乾盛世”的余晖,我沿着丽正门走进山庄,湖光山色间,亭台楼阁错落有致,既有江南的婉约,又有塞北的雄浑,山庄外的普宁寺、普陀宗乘之庙,金顶红墙与蓝天相映,藏着藏传佛教的神秘与庄严。

坐在外八庙的广场上,看着远处的棒槌山,我想起路上老王的话:“开车这行,最大的好处就是能看遍中国的山水,从西安的城墙到承德的庙宇,哪一段路都有故事。”是啊,这辆从西安出发的汽车,载的不仅是旅客,更是一段从历史到现实、从黄土到草原的旅程。

尾声:车轮不息,风景长在

离开承德时,我又看到了那辆灰白色的商务车,它正准备载着新的旅客,驶向下一个目的地,西安到承德的公路,像一条流动的纽带,连接起古都与新城,串联起黄土的厚重与塞北的清新,而每一次出发,都是一次对远方的向往;每一次抵达,都是一次与风景的相遇,车轮不息,故事长在,这大概就是公路旅行的意义——在路途中,看见中国,也遇见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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