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轮上的徽州梦,从南京到汤口的汽车旅程

31spcar 汽车小知识 8

清晨六点的南京,城还在薄雾里半睡,中央门长途汽车站却已苏醒,站前的广场上,拖着行李箱的旅客、提着竹编筐的返乡人、背着双肩包的年轻人,汇成一股股细流,涌向候车大厅的入口,他们要去往同一个方向——黄山脚下的汤口镇,那个藏着奇松怪石、云海温泉的小城,也是无数人对“徽州”想象的起点。

告别金陵,驶向皖南的晨光

“南京到汤口,发车时间6点半,请旅客们检票上车。”广播里的声音带着江南特有的温软,让排队等待的人们瞬间活跃起来,我捏着刚取到的车票,跟着人流走向检票口,车身是蓝白相间的大巴,干净得能反光,司机师傅正弯腰检查轮胎,见我走近,笑着点了点头:“快上车,路上不堵,咱们准点到。”

坐定,车缓缓驶出车站,透过车窗,熟悉的南京城景渐渐后退:明城墙的砖石在晨光里泛着青灰,玄武湖的波光闪着碎银,就连街边早餐摊飘来的葱油饼香,都带着一丝不舍,车上了绕城高速,窗外的建筑从高楼林立变成低矮民居,空气里也多了几分泥土的清新——这是离开都市的信号,也是靠近山野的预告。

邻座是个带着画夹的大学生,说是要去汤口写生,“黄山的光影,一天一个样,不早点来怕赶不上。”前排的大叔则提着一袋茶叶,黝黑的脸上带着笑:“去黄山看老伙计,多年没见了,这次特意从南京出发,汽车方便,比火车还快。”车厢里,方言、笑声、行李箱的滚轮声交织成一片,像一首未谱完的旅途序曲。

山路十八弯,风景在途中

三个小时后,车下了高速,路面开始变得蜿蜒,两侧的山峦渐渐清晰,近处是墨绿色的竹林,风一吹,竹叶沙沙作响,像在低声欢迎远客,远处是黛青色的远山,云雾缭绕间,山脊的轮廓若隐若现,仿佛一幅晕染开的水墨画。

“前面就是‘皖南川藏路’了。”司机师傅说着,轻车熟路地转动方向盘,车子在盘山路上盘旋,一侧是峭壁,长满了蕨类和野花;另一侧是深谷,溪水潺潺,偶有白鹭掠过水面,惊起一片涟漪,车窗半开着,山风裹着草木的香气涌进来,让人忍不住深呼吸,大学生支起画夹,对着窗外速写,“这光影变化太快了,得赶紧记下来。”

路过一个观景台,司机师傅特意停了五分钟。“下去看看,这角度拍黄山最出片。”大家纷纷下车,远处的群峰豁然开朗,其中一座山峰如刀削斧劈,云雾在山腰间流动,像给山峰系上了白腰带,大叔掏出手机,对着群山拍了又拍:“我们老家山也多,但黄山不一样,它有‘仙气’。”

汤口:黄山脚下的烟火气

下午一点,车子终于抵达汤口汽车站,站前的小广场热闹非凡,拉客的三轮车师傅吆喝着“去景区吗?十块一位”,路边的小摊飘着臭鳜鱼的香味,空气中弥漫着茶叶蛋和米糕的甜香,我背着包下车,回头望了一眼大巴车,它正准备返程,像一位完成使命的信使,载着旅客的期待与回忆,驶回南京。

汤口镇不大,主街道沿着河岸铺开,白墙黑瓦的徽派民居夹杂着现代商铺,既有古镇的韵味,又不失便利,街边的旅行社招牌林立,“黄山一日游”“宏村西递两日游”的广告贴满了玻璃窗,巷子里,背着登山杖的游客来来往往,脚步轻快,脸上带着对明日的期待。

我找了一家徽菜馆坐下,点了份臭鳜鱼和黄山炖鸽,鱼肉细嫩,带着发酵的独特香气;鸽子汤清甜,撒上一把香菜,暖意从胃里一直漫到心里,邻桌是一对年轻夫妻,刚从黄山下来,头发上还沾着几片松针,“今天云海太绝了,像掉进了仙境!”女孩的声音里满是兴奋。

傍晚时分,我沿着汤口河慢慢走,夕阳把河面染成金色,远处的黄山在暮色中若隐若现,像一位沉默的老者,守护着这片土地,河岸边的老人们在闲聊,孩子们在追逐打闹,炊烟从屋顶升起,与远山的云雾融为一体,忽然明白,为什么那么多人从南京出发,坐着汽车跨越三百多公里来到这里——因为汤口不只是一个交通枢纽,更是连接城市与山野、现实与梦想的桥梁。

尾声:车轮上的旅程,未完待续

回程的车是下午五点从汤口发车,我提前半小时到了车站,候车大厅里,依然是熟悉的场景:拖着行李箱的旅客、提着竹编筐的返乡人、背着双肩包的年轻人,只是这一次,他们的脸上多了几分满足与疲惫,也多了几分对下一次旅程的向往。

车子启动时,我回头望向汤口,小镇的灯火在暮色中渐渐亮起,像撒在山间的一把碎钻,南京到汤口的汽车,承载着太多人的故事:有人为寻梦而来,有人为归乡而去,有人为风景驻足,有人为生活奔波,车轮滚滚,驶过平原与山峦,也驶过每个人的日常与远方。

或许,这就是旅行的意义——不是到达某个终点,而是在路上遇见风景,遇见人,也遇见自己,而南京到汤口的这趟汽车,就像一条流动的纽带,把金陵的繁华与徽州的静谧、都市的喧嚣与山野的宁静,紧紧连在了一起,车轮转动,梦想与故事,永远在路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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