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轮上的江汉风与匡庐韵,荆门到九江的汽车旅途

31spcar 汽车小知识 10

从江汉平原的腹地出发,车轮碾过荆楚大地的阡陌,向着赣北的庐山南麓奔去——这是一条连接“楚塞三湘接”与“江湖九派通”的公路脉络,也是一段从平原向山水过渡的旅程,荆门到九江的汽车,载着南来北往的旅人,在公路的经纬线上,编织着关于出发与抵达、熟悉与陌生的故事。

出发:荆门,一座古城的晨与暮

清晨六点的荆门,天刚蒙蒙亮,长途汽车站已泛起人声,站前的象山大道上,早市的蒸笼冒着白汽,油条香气混着湿润的空气钻进鼻腔,车站入口处,提着布袋的阿姨、背着双肩包的年轻人、牵着孩子的父母,三三两两往检票口走,脚步里带着这座城市的烟火气——荆门,这座因“荆楚门户”得名的历史古城,此刻正从睡梦中苏醒,准备送走又一批远行的人。

候车大厅里,电子屏上滚动着“荆门→九江”的班次信息,每小时一班,最早的一趟六点十分发车,司机老王正围着车转,检查轮胎和油箱,他开这趟线五年了,对路上的每一个坑洼、每一个服务区的位置都了如指掌。“这趟路跑熟了,从荆门上二广高速,转沪渝,再走福银,大概五个多小时。”老王擦了擦方向盘,笑着说,“夏天路过黄石,能看见长江,像一条带子飘在远处。”

七点整,大巴车准时驶出车站,车窗外的荆门渐渐远去:象山塔的飞檐掠过树梢,漳河水库的波光在阳光下闪了闪,直到二广高速的指示牌出现,城市才彻底被抛在身后,车厢里,有人戴着耳机听歌,有人翻着地图盘算九江的行程,有人则望着窗外发呆——或许在想,五个多小时后,庐山的云雾会是什么模样?

途中:公路上的风景与人间

汽车在高速公路上平稳行驶,窗外的风景从平原的稻田、村落,慢慢过渡到丘陵的缓坡、竹林,过了黄梅,地形开始变得起伏,远处偶尔露出黛色的山影,空气里也多了几分湿润,这段路上,最让人期待的,是服务区的停留。

大约十一点半,车停在黄梅服务区,刚下车,一股混合着快餐香气和汽油味的空气扑面而来,司机老王吆喝着“大家休息二十分钟,十五分钟后发车”,旅客们则三三两两走向便利店:有人买瓶水,有人抓起一包卤味,还有的阿姨对着服务区的指示牌,用方言念叨着“九江还有一百多公里呢”。

邻座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,背着吉他,要去九江找同学玩。“我从荆门坐高铁到武汉,再转大巴来,觉得比高铁直达有意思,”他拨了拨琴弦,“能看见路上的村庄、田野,比在隧道里钻来钻去有意思多了。”后排坐着两位老人,是去九江看女儿的,老奶奶从布袋里掏出煮鸡蛋,分给旁边的小女孩:“这是早上煮的,路上吃,顶饱。”

重新上车后,有人靠着座位打盹,有人和邻座聊起天来,一位在九江做生意的荆门大哥,掏出手机翻出照片:“你们看,九江的长江边修了步道,晚上可好看了,比我们荆门沿江路还气派!”车厢里顿时热闹起来,有人问“庐山门票贵不贵”,有人接“听说三叠泉瀑布现在水量大,值得去”,小小的车厢里,仿佛提前预演了九江的热闹与山水。

抵达:九江,江湖之间的相遇

下午一点半,当“九江长途汽车站”的蓝色指示牌出现在窗外时,车厢里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,司机老王减速、靠站,打开车门,江风裹着水汽瞬间涌了进来——九江到了。

走出车站,抬眼便看见远处的庐山,像一位卧着的巨人,云雾在山腰间缠绕,若隐若现,长江从城市南边流过,江面上货轮缓缓驶过,汽笛声悠长而沉稳,这座因“九派浔阳郡”得名的历史名城,正用它独有的江湖气,迎接着来自荆门的旅人。

公交站牌前,有人挤上开往浔阳路的公交车,要去寻《琵琶行》里的“浔阳江头夜送客”;有人站在路边打网约车,直奔庐山北门,想赶在日落前爬到含鄱口;还有的阿姨拉着行李箱,朝着公交站牌的方向张望,嘴里念叨着“女儿说在小区门口等呢”。

从荆门的平原到九江的江湖,五个半小时的车程,不仅是地理空间的跨越,更是两种文化的相遇,荆门的楚风里,有农耕文明的厚重;九江的江韵中,有江湖文化的洒脱,当汽车驶出车站,旅人们带着各自的期待融入这座城市的街巷时,这段始于车轮上的旅程,便有了更深的意味——它连接着故乡与他乡,也连接着每一个普通人的日常与远方。

或许,旅行的意义不在于终点,而在于沿途的风景与遇见,荆门到九江的汽车,就像一条流动的纽带,载着故事与梦想,在江汉平原与赣北山水间,书写着关于出发与抵达的永恒篇章,而每一个坐上这趟车的人,都是这个故事里,最鲜活的注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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