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晨曦微露,无极县城的街道还浸在薄雾里,一辆辆汽车已从睡梦中苏醒,引擎的低吼像唤醒晨光的号角,它们或停在车库里擦拭得锃亮,或已在出城的路口等待,载着归乡的游子、出差的商人、求学的大学生,以及无数个奔赴沧州的朴素心愿,驶向那条连接两地的公路,这条路,是无极到沧州的物理距离,更是一段流动的生活诗篇,车轮滚动间,写满了出发与抵达的故事。
出发:无极的晨,沧州的梦
无极,这座以“太极”之名孕育的古城,自古便藏着“无中生有,极尽万物”的哲思,这里的晨光里,汽车成了新的“太极图”,转动着日子的圆融与活力,村口的老槐树下,李大爷提着一篮刚摘的鸡蛋,是给城里孙子的“见面礼”;县城工业园区的王经理,抱着厚厚的合同,急着去沧州签下合作订单;宿舍里收拾好行李的大学生小张,耳机里放着轻快的歌,第一次独自去沧州亲戚家过暑假。
“师傅,去沧州!”拉开车门的瞬间,司机的应答带着河北人特有的爽朗,汽车汇入车流,像一滴水融入河流,开始了向沧州的奔赴,车窗外的无极渐渐远去,田野里的玉米叶在风中摇曳,像是在挥手作别;路边的白杨树向后掠去,枝叶间漏下的阳光,在车厢里投下斑驳的光影,也照亮了每个人心中的期待——沧州的渤海湾是否真有“浪淘尽,千古风流人物”的壮阔?铁狮子镇的“镇海吼”是否还带着千年的回响?黄骅冬枣的甜香,是不是真的能甜到心里?这些疑问,都随着车轮的转动,变成了对前路的向往。
途中:公路上的烟火与风景
从无极到沧州,全程约200公里,高速公路像一条银色的绸带,将两座城市紧紧系在一起,这段路,不长不短,却足够容纳生活的百态与自然的馈赠。
刚驶离无极,还是平原的广阔,一望无际的田野里,玉米、大豆绿得发亮,偶有农家的炊烟袅袅升起,混着泥土的芬芳,钻进车窗,让人想起“暧暧远人村,依依墟里烟”的恬静,过了衡水,地势渐渐起伏,路边的池塘多了起来,荷叶田田,粉色或白色的荷花点缀其间,几只白鹭掠过水面,翅膀在阳光下闪着银光,乘客们忍不住拿出手机拍照,司机师傅笑着说:“咱们河北的夏天,就是这么养眼。”
进入沧州地界,空气里似乎多了几分海风的湿润,服务区里,人们下车活动筋骨,有人买上一杯热豆浆,配着刚出炉的烧饼,吃得满口生香;有人蹲在路边,逗着服务区里的小猫,脸上是卸下疲惫的放松,一位阿姨从后备箱拿出保温桶,给同行的老人盛了碗热汤,老人喝着汤,眼角的皱纹里都是暖意:“到了沧州,先去给你妹妹买她爱吃的冬枣,再看看渤海湾,不枉这一趟。”
途中也偶有插曲:有辆车爆了胎,司机们自发停车帮忙,十几分钟就换好了备胎;有孩子晕车哭闹,邻座的阿姨递来一颗糖,轻轻拍着他的背;有老人忘了带水,后面的年轻人递来一瓶矿泉水,这些细小的善意,像公路边的野花,在旅途中悄然绽放,让这段原本平凡的行程,多了几分温度。
抵达:沧州的城,无极的根
当“沧州欢迎您”的路牌映入眼帘,车厢里响起一阵轻快的议论,汽车缓缓驶入沧州城区,高楼大厦渐渐多了起来,街道上人来人往,车水马龙,与无极的宁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却又莫名地和谐。
李大爷的孙子早在小区门口等着,看到爷爷下车,扑上去抱住他的腿,小手摸着鸡蛋篮:“爷爷,冬枣呢?我馋了!”王经理的合同顺利签下,他在电话里对同事说:“多亏了早出发,不然就赶不上了!”小张的亲戚家在新华区,一进门就端上了热腾腾的饺子,小张咬了一口,笑着说:“像妈妈做的味道。”
对很多人来说,沧州是一座“有故事”的城市:它是《水浒传》中林教头风雪山神庙的所在地,是《长津湖》里“冰雕连”的故乡,是渤海湾畔一颗璀璨的明珠,但对无极人来说,沧州更像是“另一个家”——这里有打拼多年的同乡,有熟悉的乡音,有让人垂涎的美食,更有对未来的无限可能。
傍晚时分,夕阳的余晖洒在沧州的街头,一辆辆从无极开来的汽车停在路边,车身上还带着一路的风尘,却像一个个归巢的鸟儿,找到了栖息的枝桠,司机师傅点燃一支烟,看着远处的渤海湾,轻声说:“从无极到沧州,这条路我跑了十年,每一次出发都有期待,每一次抵达都有温暖,这哪里是开车,分明是在连接生活啊。”
从无极到沧州的汽车,载的不仅是人和物,更是两座城市的情谊,是无数人对生活的热爱与向往,车轮滚动,驶过的是公路,连接的是人心,书写的是一段关于出发、途中与抵达的平凡而动人的故事,而这条路上的每一个清晨与黄昏,都将继续见证,无极与沧州,在流动中相遇,在相遇中温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