昆山出发,向中原腹地进发
清晨六点的昆山,朝阳刚给周庄的白墙黛瓦镀上金边,汽车南站已泛起忙碌的烟火气,候车大厅里,拉着行李箱的旅客、背着布包的务工者、戴着耳机的学生,三三两两地聚在检票口,目光不时望向入口处——那辆即将载他们奔赴亳州的“皖S”牌照大巴,正缓缓驶入站台。
昆山,这座紧邻上海的“全国百强县之首”,以精密制造和外向型经济闻名;亳州,地处安徽西北部的“中华药都”,是曹操故里、中药材之乡,两地相距近600公里,汽车成了连接江南水乡与中原大地的“移动纽带”,司机老王擦了擦挡风玻璃,笑着对乘客说:“咱们今天走沪陕高速、济广高速,预计晚上七点到亳州,大家中途在服务区休息两次,放心睡。”
旅途:在移动的风景里,读懂南北交融
大巴驶离昆山站,窗外的景致渐渐从高楼林立、小桥流水,变为开阔的平原,乘客们也卸下初见的拘谨,车厢里多了几分暖意。
前排坐着两位阿姨,一位是昆山本地人张阿姨,儿子在亳州开中药店,她此去帮忙照看孙辈;另一位是亳州来昆山务工的李阿姨,春节后返岗,手里提着昆山亲戚送的奥灶面。“昆山发展快,但亳州有老家的味道,”李阿姨感慨,“亳州的药膳汤、涡阳的牛肉馍,想想就馋。”后排的大学生小周则戴着耳机刷手机,屏幕上是亳州曹操地下遗址公园的攻略——他和同学约好清明假期去“打卡”,体验“三国文化”。
中午十点半,大巴停靠在南京服务区,乘客们下车活动筋骨,有人泡了自带的方便面,有人买了当地的盐水鸭,小周注意到,服务区里不少货车司机都在用亳州话打电话,车厢里飘着混杂着吴侬软语与中原官话的方言,像一首跨越南北的“混搭歌”。
下午三点,车子进入安徽境内,路边的广告牌从“昆山制造”变成了“亳州药材”,空气中开始弥漫淡淡的草药香,邻座的老中医陈先生是亳州人,退休后常去昆山坐诊,他指着窗外成片的芍药田说:“再过两个月,就是亳州药花节,满地都是紫的、白的花,比江南的油菜花还壮观!”
抵达:药都的灯火,温暖了归途
傍晚六点半,大巴驶入亳州汽车南站,一出站,扑面而来的是带着草木清新的晚风,站前广场上,“欢迎来到中华药都”的红色横幅格外醒目。
张阿姨一眼就看到了举着“妈妈”牌子的儿媳,小孙女扑上来抱着她的腿,奶声奶气地说:“奶奶,我给你留了刚熬好的鸡汤!”李阿姨则被接站的老乡用电动车接走,车筐里装着从老家带来的亳州白芍,小周和同学汇合后,直奔酒店,准备第二天一早去花戏楼看砖雕、听梆子戏——他说:“要感受一座城,就得从它的‘老味道’开始。”
司机老王看着乘客们陆续离开,长舒一口气,他跑了昆山到亳州这条线五年,见证了无数人的离别与重逢:“有人在这头打拼,有人在那头守候,汽车就像一座桥,把日子连得更紧了。”
尾声:车轮不息,情谊不止
夜幕下的亳州,华灯初上,亳州中药材专业市场的摊主们正忙着卸货,药材的香气在夜色中弥漫,从昆山出发的汽车,早已卸下一身疲惫,但车窗里承载的故事,却在这座古城里继续生长。
从江南到中原,600公里车程,不仅是地理空间的跨越,更是生活温度的传递,当车轮再次转动,又将载着新的期盼,驶向下一个千里之约。